关于中共外交机构对海外中国学生学者操控的调查报告

一、学联的组织简介
二、中共使领馆与学联的关系
三、学联服从使领馆命令
四、中国使领馆向学联提供活动经费

前言

追查国际于2007年先后发表的三篇关于中共外交机构操控海外中国学生学者的调查报告：《关于中共驻美使领馆操控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CSSA）输出中共人权迫害政策的调查报告》, 《关于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在海外充当中共代理的调查报告》，《调查纽约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CSSA主要相关人的电话录音》。本报告综合三个报告的内容，揭露中共通过使领馆对海外中国学生学者的操控手段。中共官员通过直接担任学联顾问委员会成员，或者以提供资金的方式操控学联，达到延伸中共迫害人权政策和干涉所在国内政的目的。

一、学联的组织简介

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简称CSSA或学联）是由在世界各国大学学习、工作的来自中国大陆的学生学者组成。学联遍布世界各地。早在2000年，全世界就至少有12个国家有 CSSA组织，在美国至少有109个[1]， 其中有60多个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被列入中国政府面对海外留学生的官方网站“神州学人”[2]。但是，这远远小于实际数字。如该名单上只列出了全英CSSA（CSSA，UK），而英国各地有70多个CSSA[3]。追查国际调查表明在爱尔兰、德国、法国和加拿大都有学联组织。

CSSA自我标榜为一个维护海外学生学者利益和弘扬中国文化的独立团体。但是多方面的证据显示CSSA的活动经费来自中共外交部门，并且受到中共外交部门的严密控制。中共使领馆利用CSSA作为扩大中共在海外的影响的工具，包括干涉所在国政策，煽动对其他团体的仇恨，侵犯海外人权等。

二、中共使领馆与学联的关系

学联实为中共驻外使领馆下属组织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这种关系的表现形式不一，有的学联在章程中或明或暗地提及使领馆，有的则公开承认学联顾问委员会成员是中共使领馆的官员。

很多大学的CSSA在章程中或网站的介绍中直接说明是接受中国驻该国的使领馆领导。英国桑德兰大学（Sunderland University）CSSA章程上写着“本学联受中国驻英使馆和全英学联的领导和指引”[4]；该学联执委、网络部的程絮森在英国桑德兰大学中国学联（CSSA-SUNDERLAND）网站上介绍学联工作时也明确说“桑德兰学联接受中华人民共和国驻英国大使馆以及驻曼彻斯特总领事馆领导、监督与管理[5]。” 全法中国学联在其艺术团（CSSA-France's Art Troupe）章程中规定艺术团接受中国驻法大使馆教育处的指导和监督[6]。

对于其他一些学联，领使馆官员除了提供“领导”和“指引”外，还亲自担任学联领导职务，亲自掌控学联活动。全爱（尔兰）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正式网站上的联络人是中国驻爱尔兰大使馆教育文化部的唐继卫[7]。经查证，此人是使馆教育组的一等秘书[8]；而该学联网站上的联络地址就是大使馆教育组的办公地址[9]。

位于美国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CSSA的三名顾问（Advisory Board）中有两名来自中国驻纽约总领馆：教育参赞艾方林 （Fanglin Ai）和分管纽约市、长岛的领事姚达[10]。哥伦比亚大学CSSA网站上还说它的章程是经过了纽约中领馆审阅的[11]。姚达不仅是哥伦比亚大学学联（CUCSSA）的顾问，而且也是纽约市威尔康乃尔医学院（Weill Medical College of Cornell University）学联的顾问[12]。

由于早期各学校的CSSA主席是由本校中国留学生选出，使领馆还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控制，2000年前后，在各地领事馆的策划下，又成立了“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席联席会”。2003年2月9日新华网报道美国西南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席联席会在中国驻洛杉矶总领事馆里宣布正式成立。“联席会吸收了包括南加利福尼亚州、亚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和夏威夷州的18座大专院校和国家试验室的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为会员，主席单位有12个[13]。” 2007年5月26日，驻休斯顿总领馆教育组召开德克萨斯州和路易斯安娜州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席座谈会，学联的主席们以“打压敌对势力活动空间”向领馆表功[14]。

三、学联服从使领馆命令

一个国家的外交部门与所在国的本国留学生保持联系，这种做法是无可厚非的。然而中共的外交部门与海外的中国学生保持关系却是别有用心的。德国维尔茨堡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章程明确指出学联成员的职责包括“传达并讨论贯彻大使馆及教育部的各项指示[15]。”什么指示呢？通过以下的事例可以看出，学联的任务是在所驻国以学生的普通身份，利用所驻国的民主环境，表达中共不便表达的意愿。

1．组织学生给参众议员写信反对美国的某些政策

2004年3月，中国驻芝加哥总领馆教育组领事张志刚给各大学CSSA主席去信，传达总领馆布置的“重要任务”：以联谊会的名义，并号召尽可能多的中国学生学者以个人的名义，给自己所在州的参众议员发电子邮件。邮件的内容为反对参众议员支持台湾总统陈水扁“防御性公投”活动。张志刚在附件中提供了给参众议员去信的主要内容，要求各学联主席在3月20日之前务必完成该任务，并于3月16日之前将完成情况向张志刚汇报，特别要汇报的是发动了多少中国学生学者以个人名义给参众议员去信[16]。

以下是中国驻芝加哥总领馆教育组领事张志刚给各大学CSSA主席的信（摘要）：

各主席：

总领馆有重要任务布置如下：

近获悉，来自佛罗里达州的众议员Peter Deutsch现正试图说服美国所有的参众议员，…。现请大家以联谊会的名义，并号召尽可能多的中国学生学者以个人的名义，给自己所在州的参众议员发E- Mail，…。（我的附件中提供了给参众议员去信的大概主要内容，你们可仔细阅读，做出必要的修改或补充，但要注意语气诚恳；他们的E-Mail地址也在 附件中）

请大家在3月20日之前务必完成该任务，并于3月16日之前将完成情况E-Mail给我（特别要告诉我你们发动了多少中国学生学者以个人名义给参众议员去信）

…

张志刚

3/12/2004

这封信的阴险恐怕是民主国家的政要无法识破的。中国学生在中国境内没有选举自己的政府官员的权利，也没有表达自己的观点的途径。而他们在中国境外却被中共当局命令指使，以个人名义要求民主国家的政府官员服从中共当局的政策。那些通过民主选举的美国官员们还真的以为这些信件表达了中国学生的真实看法，想不到是中共政权的幕后操控，企图影响美国的外交策略。

2. 组织欢迎中国高级党政领导人的队伍

学联经常被领馆命令组织队伍欢迎中国党政领导人出访。除了挥动小旗子外，这个“欢迎”队伍还兼有阻挡、迷惑抗议人群的作用。他们竭力打压被中共认为是敌人的组织、团体和个人，成为中共政治迫害的海外臂膀。这支“欢迎”队伍经常挡住法轮功或者西藏人权组织的队伍，以敲锣打鼓的形式把其他示威队伍的声音掩盖住，有时甚至直接去撕毁其他示威队伍的横幅标语。

以2002年江泽民访美为例，2002年10月16日，全美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Friendship Association of Chinese Students and Scholars， FACSS）通过有关学校的CSSA发送了一份合同书，要求参与欢迎江泽民的中国留学生必须签属一份合同，声明自愿放弃同其他组织联合以示威方式表达观点和意见的权利。FACSS合同书以英文写成，大意是要求学生作为欢迎团队的成员，“我同意遵守欢迎团队的规则与规定，我也同意如果我造成了任何骚乱（如向美国和/或中国国家主席示威），我将至少向团队缴付5000美元，赔偿团队名誉由此受到的伤害。另外，关于骚扰，如果其它团体例如法轮功，与我们联系或者我们了解有来自其它团体威胁骚扰，我同意与欢迎团队的负责人和有关权力机构联系。我们懂得我们有同任何组织联合通过示威方式表达我们的观点和意见的权利。但作为该欢迎团的一员，我们现自愿放弃这些权利[17]。”

3．长期参与中国使领馆组织的反法轮功活动

1999年7月以后，海外很多CSSA在中领馆的指挥下进行反法轮功活动，很多活动就是在中领馆内举办的。2001年2月，休斯顿地区的CSSA成员在中国驻休斯顿总领馆参加反法轮功座谈会[18]。2001年3月19日下午，中国驻纽约总领事张宏喜在哥伦比亚大学举行反法轮功座谈会，纽约地区各高校CSSA的六十多位成员参加了会议。座谈会上，纽约地区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席张宽等提出反法轮功建议[19]。类似的反法轮功活动不仅仅局限在美国，英国的CSSA-SUNDERLAND程絮森的文章中就提到学联“配合驻英领事馆从事反法轮功活动”[20]。

中共活体摘取法轮功学员器官在国际上曝光后，加拿大独立调查员在美国和欧洲报告他们的调查结果时，CSSA组织学生在会场内外骚扰。2007年4月20日，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举办题为“正在中国发生的群体灭绝” 研讨会（China's New Genocide）[21]。在研讨会之前，哥大学联就发出电子邮件，煽动中国学生不惜一切代价前去抗议，邮件中公然声称要“用血染的五星红旗汇聚成的海洋…”。大纪元报道在研讨会会场内，学联组织的学生举着中共喉舌媒体惯用的煽动仇恨标语，两个学生因为行为低下干扰与会者发言被保安赶出会场[22]。事后，大纽约地区25所大学的CSSA发表公开信支持CUCSSA的行动[23]。该公开信立即被中共喉舌新华网转载用以证明中共镇压暴行得到的支持[24]。同时，哥大学联网站上登出了九篇反法轮功文章，所有文章都是来自中领馆的网站连接[25]。

4．干扰新唐人电视台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

总部设在纽约的新唐人电视台在2007年7月6日至8日在纽约大学举办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26]。由于新唐人电视台的独立敢言和长期以来关注包括法轮功人权在内的中国人权状况，中共又一次竭尽全力的打压。4月26日，中新网发表了中国反邪教协会致中国舞蹈家协会的信，对新唐人电视台和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竭尽诬蔑诽谤之能事[27]。4月30日，中共喉舌新华网刊登文章诋毁新唐人电视台和舞蹈大赛，不过这篇文章发表后不久大部分内容被删除[28]。6月8日，新华网再次刊登诽谤文章[29]。

与此同时，纽约大学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积极配合中共当局，在新华网发文的同一天，6月8日，发起了反对新唐人电视台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在纽约大学举办的签名活动。签名活动用中英文发表在纽约大学学联的网站上[30]。不久哥伦比亚大学学联发表公开信支持纽约大学学联的行为[31]。

追查国际调查员就签名活动与中国驻纽约总领馆分管纽约市和长岛的领事姚达通话，下面是对话纪录。这段对话表明，在纽约大学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NYUCCC）发起的反对新唐人电视台全世界中国舞舞蹈大赛事件中，中国驻纽约总领馆明显涉嫌还在继续组织策划操控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

领馆：Good morning
调查员：喂，你早，您这里是教育交流事务处吧？
领馆：我们是中领馆教育组
调查员：哎，您贵姓啊？
领馆：我免贵姓乔
调查员：嗯，乔先生，…，我想反映个事儿，…，就是他们那个舞蹈大赛签名的事儿，那肖可现在压力特别大，你说现在这事儿找谁呢？…
领馆：你这样，你打电话到8003
调查员：8003找谁呢？
领馆：找姚达领事
调查员：嗯，姚达领事，8003啊，谢谢
领馆：哎，嗯，好

……

下面是与姚达领事的通话录音记录：

调查员：我是想跟你反映个事，就是肖可你知道吧
姚：肖可
调查员：啊，现在他压力挺大的，…，那象这个领馆可不可以帮帮忙啊
姚：是，我们在做这方面的工作，我觉得，嗯，还是应该发动其他的大学把这个东西分散一下，你们看哥大（注：指哥伦比亚大学CSSA）那边好像发了一个…，
调查员：你说哪个学校？
姚：哥大
调查员：奥，哥大已经行动了
姚：对
调查员：…，那就是说如果不是那个纽约的，是其他的州的，可以吗？
姚：可以呀，都可以使
调查员：或者是有一些还有一些学生不是都是那个高中生的也行吧？
姚：不要以个人名义，以这个以学生会的名义

四、中国使领馆向学联提供活动经费

据中国教育部在其颁发的《驻外使、领馆教育处（组）经济责任制实施暂行办法》第十九条规定中申明“宣传经费支出”，驻外使、领馆教育处（组），每年“按规定拨付学生联谊活动补助经费”，“学生联谊会年初应向教育处（组）编报学生联谊活动的详细预算，年终应向教育处（组）报送经费开支情况”[32]。

曾担任加拿大多伦多George Brown College和温莎大学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席的张平强在文章中披露，领事馆给每个CSSA提供经费[33]。牛津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章程财务制度一栏中明确写道“联谊会的资金来源为大使馆拨款、捐赠、赞助和活动门票收入”[34]。以下列举中共使、领馆给学联拨款的几个例证。

例证一：田纳西大学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二零零五年经济核算收入栏目：二零零五年四分之三的经费来自中领馆拨款，其余四分之一来自2004的结余经费[35]。

例证二：二零零六年中国驻美大使馆给北卡州立大学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中秋、十一的四笔拨款分别是一千二百、一千七百、一千一百七十三和一千四百美元，总共是五千多美元[36]。

例证三：美东地区倍受中共关注的长青藤名校得到的拨款就更多，麻省理工学院一校友在大纪元上发表致留学生的公开信中透露二零零三年麻省理工学院CSSA在网上公开的年底结余经费就有二万五千多美元[37]。

结语

中共无视所在国法律法规，操控学联输出人权迫害政策到其他国家，在海外民众中煽动仇恨法轮功、打击异见人士、分裂社区，严重危害着国际社会的安全和秩序。中共对海外的渗透日趋严重，追查国际提请国际社会关注。

参考文献：

1. 全球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网址大全
2. 《神州学人》
3. Listing of student associations, Chinese Students Scholars Association @UK website
4. 桑德兰大学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章程
5. CSSASUNDERLAND
6. 《全法中国学者学生联合会网站》全法CSSA艺术团章程
7. CSSA@Ireland
8. 中国驻爱尔兰大使馆，主要使馆成员
9. 中国驻爱尔兰大使馆教育组简介
10. Advisory Board members, Columbia University CSSA website
11. “Constituion of the Columbia University Chinese Students and Scholars Association,” January 2007
12. Medcssa website (Accessed July 19, 2007) www.medcssa.org/node/422
13. 《新华网》2003-02-09美国西南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席联席会成立
14. 《神州学人》 驻休斯顿总领馆教育组召开德克萨斯州和路易斯安娜州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席座谈会
15. 维尔茨堡中国学生学者联合会章程“Student Association Regulations,” Wurtzburge CSSA, Germany, May 6, 2002
16. Letter from Zhang Zhigang, on file with WOIPFG
17. FACSS contract regarding welcome teams, on file with WOIPFG
18. 《新华网》2003-02-09美国西南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主席联席会成立
19. 《中新社》2001年3月19日"纽约地区中国学者学生座谈揭批法轮功"(记者龚文谟)
20. CSSASUNDERLAND程絮森
21. http://en.epochtimes.com/news/7-4-28/54666.html
22. NTDTV有研讨会全程录像。
23. “A Public Support Letter to CUCSSA from 25 CSSAs around Great NYC,” July 5, 2007
24. 《中国侨网》2007年5月21日"在美中国留学生致公开信抗议法轮功破坏中国形象" May 21, 2007
25. Lives in NYC, Columbia University CSSA website, June 17, 2007
26. NTDTV International Chinese Classical Dance Competition 
27. 《中新网》www.china.com.cn 2007-04-26
28. 《新华网》时政频道 >> 时政快讯 2007-04-30
29. 《新华网》2007-06-08 新唐人舞蹈大赛的背后
30. “NYUCCC called to boycott Falun Gong's 'Dance Competition'”, XinhuaNet, June 20, 2007; “Open Letter causing panic within upper echelons of Falun Gong”, XinhuaNet, June 21, 2007.

31. “A Support Letter to NYUCCC,” Columbia University CSSA News, June 17, 2007
32. 《中山大学审计处》教育部关于印发《驻外使、领馆教育处（组）经济责任制实施暂行办法》的通知 作者：教育部 更新时间：2007年3月7 日 教财［2005］2号
33. 加拿大大学中国学生会的工作现状及发展
34. 牛津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章程
35. 田纳西大学（Knoxville）中国学生学者联谊会2005年度财政报告
36. http://www.ncsu.edu/stud_orgs/cssfa/index.html
37. 《大纪元时报》 MIT校友就学生会致留学生的公开信